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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氣逼人


那是在一次做完兼職返校的公交車上。我有些累,打起盹來。拐彎的時候,慣性把我從夢中揪出。我發現公交車就像個方形的餃子,裡面塞滿了人肉餡。當然了,這樣的場面,每個大城市的中國人都習以為常了。

我的問題是,我發現了擠在我眼前的穿著黃T恤藍牛仔的女子,她的右手扶在我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可是,把她的牛仔褲撐得緊緊的渾圓的屁股,讓我當場睡意全無,讓我迷迷瞪瞪本來不大的眼睛瞬間圓睜,同時飛瀉出驚喜不已的光芒。

然而,給我留下極為深刻印象的是這個藍色的緊繃繃的屁股後面——一個有些瘦有些高的男人——穿一條黑色休閒褲,緊緊,緊緊,緊緊地貼在她的屁股上。這條黑色的休閒褲緊緊貼著前面富有彈性的藍色牛仔褲。這條黑色的休閒褲隨著主人的意旨,一會上下緩慢移動,一會左右悄悄擺動,一會還不想放棄繼續向前貼近的努力。

我終於忍不住偷瞧一眼那個傢伙的臉,他倒好,頭稍稍向上抬,盯著扶手邊上的廣告,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還是在想著什麼,反正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感覺泰然自若。藍色牛仔褲試著晃動身體似乎想掙脫猥瑣男的騷擾,然而周圍都是一個挨一個的或肥或瘦或新或舊五顏六色的各種褲子,它和它的主人委實沒有辦法。

有一處路況不好(以前每次經過這裡我都會想起川端康成,想起《伊豆的舞女》,想起伊豆半島,想起島上同樣坑坑窪窪的一條路,想起一個導遊抱歉地說路面像麻子一樣,想起另一個導遊詩意盎然的說這條道路就是赫赫有名的伊豆迷人酒窩大道。今天,我的大小腦全部支援我受到驚嚇的雙眼),車子搖搖晃晃仿佛喝高了。

那條在我眼裡近乎可惡的黑色休閒褲,瘋狂地在那條緊繃的藍色牛仔褲上舞動——那是怎麼看怎麼下流的舞。它的主人的臉,彷彿不再屬於它的主人,泛著異樣的紅光似痛苦似陶醉似不可名狀。

這樣的場景一下子就把我幼小的黃豆眼給震驚了,我望著他們,用那種似乎特別專注的人們常見的傻樣,直到,直到我前面的人起身下車,那條藍色牛仔順勢坐下,那個黑色休閒褲挪到車門旁邊。

厭惡的情緒其實一點沒減少。但是,突然我開始羨慕那條可惡的黑色休閒褲以及它的主人。他們利用了我最喜歡的屁股,他們當我的面直截了當地使用了就在眼前晃來蕩去的翹圓屁股,他們把我一直用來想像用來YY的美股在我眼皮上面當眾使用了,當場玩弄了。

而且以那樣不堪入目的方式,以這樣刺激的場面。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讓我想使用我已經不多的蠻力把那條黑色休閒褲徹底劈叉。

可我又沒有那麼神勇。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卻讓我坐臥不寧,讓我的二弟蠢蠢欲動。初夏的褲子被我的二弟撐起一片尷尬的天空,我趕緊把雙手放在上面,即使沒有人會看見。

我瞥了幾眼我前面的藍色牛仔的主人,我想,她是被人侮辱了。被人當我的面(說當眾也不過分,但畢竟看到的人沒幾個,我不敢確定就我一個)把她渾圓的美股侮辱了。她飽滿的兩片屁股稀里糊塗地被動地給一個陌生而大膽的無恥男性獻了身。

至於是不是它們的初次,我無從知曉。至於那條黑色休閒褲還強姦了多少被誘人的或圓、或凸、或翹、或厚、或彈的屁股壓迫欲裂的藍色黑色灰色或白色的牛仔褲休閒褲,我不得而知。

公交車,公交車,我從此很討厭這個稱呼。有人利用了它的名字,有人無恥地利用了它的身體。

俗氣逼人2

我肯定是一時衝動,要不就是鬼迷了心竅。反正現在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突然就決定跟著那個黑色休閒褲下了車。這不是我該下車的地兒。我緊緊跟在那個忽閃忽閃匆匆前行的黑色休閒褲後面,天色近黃昏,晚風有些涼。

黑色休閒褲突然停止了腳步,回過頭來不解的問我,你跟著我幹嘛?我稍微一愣馬上回敬道,誰說我跟著你了,這路是你家的啊?他更乾脆,你他媽有病啊?我徹底出離了憤怒,怒目圓睜,你搶答對了,但我沒你病的厲害,你個流氓。

我一邊罵著,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他沒有想到我的反應如此激烈,動作如此迅速。他本能地想躲避,無奈輸給了我的迅雷不及掩耳。你個傻逼,關你吊事啊,他在反抗的同時還不忘記聲嘶力竭地辱罵我。

此時,我索性閉了嘴,就想專心致志對他動手動腳以發洩憤怒。然而,打著打著這嘴就閒不住了,一邊喘著氣,一邊亮出來我的唇槍舌劍:你個傻逼,你個二逼,你個流氓,你個臭流氓,我他媽揍死你!畜生!光天化日佔人家便宜!真他媽色膽包天!你比我膽可大多了!

他終究打不過我,或許是心虛,一見圍過來的路人多了,他就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我,快步跑了。看著他那跌跌撞撞的狼狽樣,我又突然不想追趕了。鬥氣全無,我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有點疲憊地走出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我無暇顧及這些,想盡快回到39路站牌。我想盡快回到學校,我餓了。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身後嗖嗖的像是有人追來,我心裡一驚,以為是黑色休閒褲又報復我來了,猛一回頭。哎呀,我還真是有點吃驚。居然是那個牛仔大屁股女人。

車上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下的車。你好厲害啊!謝謝你替我教訓了那個流氓。在車上沒有機會看清她,她微笑著大大方方地對我表示感謝我才看清楚,她長的還真是夠普通,如果不是她圓繃的大屁股,在大街上打死我我也不會注意到她的。我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別謝我,我揍他不是為你哦,而且我也是個流氓。

她嘎嘎笑了,很爽朗,你別逗我了,我不怕你這個流氓。我很納悶,我沒有逗你啊,連逗你的打算也沒有。我盯著她,我覺得自己很真誠,我真的是個流氓你愛信不信。她笑的更厲害了,喘著氣說,我沒見過有人老是給別人介紹說自己是流氓的。

她的胸部和她的笑聲再一次共舞起來。鬼使神差,我感謝我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突然就伸手捏了一把她活蹦亂跳起伏不定的胸部,並以一種嚴肅的口吻揚著頭問她,我流氓不流氓?

她終於被我這個意外之舉終止了笑聲,但她還是那麼鎮定,你個臭小子,手還真不老實。看在你打了那個臭流氓的份上,我原諒了你這個小流氓。我走了。話音剛落,她就走了個頭也不回。

路燈下,她的屁股一扭一扭,一扭一扭,把我的目光牽扯了老遠老遠。忽然我感覺不到餓了。我想追上她去。我再次感謝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用我修長的身軀彷彿從天而降般突然就擋在了她豐滿的胸前,微笑著問她,我們算是認識了嗎?

她也笑了——她笑起來倒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好似在掩蓋我突如其來帶給她的小意外,咱們離認識還有十萬八千里不止吧?!

俗氣逼人3

我情緒高漲起來,「呵呵,不就是一個潑猴打個滾兒的距離嘛,能有多遠!我就是附近西安華夏大學的學生。你呢?做什麼的呀?」「是嗎?你還是一大學生呢?上大幾的啊?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她像被人按下槍栓的機關槍,嘟嘟地問了我四個問題,我一時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了都。

我說,「我上大二了,那麼多學生你怎麼可能對我有印象,我又不帥——你也是我們學校的?」我開始仔細打量她。說實話,如果一個人還不老,單從外貌上已經很難分辨出他是不是一個大學生。大學生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就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似的,有時候你別見一個人長的歪瓜裂棗的,穿的也邋裡邋遢,其實人家不僅是大學生,所在學校還很牛叉。

沒辦法,還是那句老話說的透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唉!我哪能是你們學校的,我高中都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她的情緒有了種微妙的變化。「我就在離你們學校不遠的一個餐廳打工,還給你們學校裡送過好幾次盒飯呢。」

「哦」,我點點頭,「你在這幾年了?有熟人?」她說,「哪有什麼熟人,倒是一個親戚介紹到這打工的。我來這快三年了。」她邊說邊想著要走,我著急了,說實話,我有點對她想入非非了。

我控制不住我不斷瞥向她渾圓的屁股的小眼睛,我懷疑我猥瑣的眼光可能被她察覺到了。情急之下,我伸手拽住了她圓潤的胳膊。她警惕地望著我的眼睛,「你要幹嘛?」「不幹嘛,你那麼著急走幹嘛?」「唉,我該上班了啊,哪能跟你們大學生比呢」她把我的手甩開。

「哦,那咱們一起走吧,晚上我就在你們餐廳吃飯了,行嗎?」「隨你咯,你願意在哪裡吃就在哪裡吃唄。」「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吃了嗎?要不要我請你?」我開始忍不住強行套近乎了。

「拉倒吧,不用,你個窮學生哪有錢請我吃飯?」「大餐我請不起,一頓便飯我是沒問題的哦。」「再說吧,我一般都是下班了才吃晚飯的——你晚上不上課?」「我現在大二,晚上很少有課,你幾點下班?」「我得到十點呢,夠晚吧?」因為離學校也就兩三站的距離,索性我們就走著過去了。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我倆好像很熟的樣子,肩並肩走在一起。我忍不住還是把憋了半天的疑問說了出來,「那會在公交車上,那個流氓在你屁股上蹭來蹭去的,你不知道嗎?」

「我又不傻,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是嗎?那你為啥不反抗?」我感到很意外。「反抗啥啊?人太多了怎麼動,事又不大。」她甚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哎呦,那啥算大事啊?」

「掙不到錢就是最大的事兒。」「整個掉錢眼裡了你,你多大了啊?」「23,咋啦?」「也不大啊你,怎麼這麼看的開呢?」「我娃娃都四歲了有啥想不開的,我得為我娃掙錢呀。」「真沒看出來,你還一副學生的年輕模樣嘛。」

「我本來也不老啊。」「那是,那是」我隨聲附和著,心裡卻在盤算著,怪不得已經豐乳肥屁股了呢,都是孩子媽級別的少婦了。

俗氣逼人4

餐廳其實不大,說是一稍微大些的餐館更確切。在門口我停下來,抽出一顆煙,「你先進去,我抽完再過去。」她說聲好,開門而入。我其實怕萬一被熟悉的同學看到,我的心思和我的眼睛一樣的細。我承認,現在她是吸引我的,但我知道我的內心深處潛藏的不安。

說到底,多年的正統教育,對我畢竟是有著或深或淺的影響。我的花花腸子她還未必知道,或許她壓根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有我在一廂情願的發情。她對我的吸引僅僅是她的外在完全符合我認為的性感標準。

煙霧在我眼前升騰起來,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我把自己的意圖看清楚。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忙起來了,又是給客人端飯,又是忙著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好不辛苦。可是我的眼睛卻垂涎欲滴地一直盯著她扭來扭去的肥臀一眨不眨。

尤其是她彎腰使勁地在桌子上擦來擦去的時候,那大屁股不僅撅得老高,還晃來晃去,只把我的眼睛晃得淫光閃閃,晃得我二弟不屈不服。我都沒心思等著我要的餃子端上來。啊,真是一種無盡無休的誘惑和折磨。

飯終於上來了,我慢慢地吃著,只要她一出現,我就心慌意亂地瞅向她的屁股,瞅著她不斷變化的玲瓏的曲線。她回到裡面做飯的地方,我就繼續不緊不慢地進餐。我想等著人少的時候,她清閒下來好好聊聊天。

九點半的時候,還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在如狼似虎地吃著炒麵。我也早就連湯帶水都喝的溜光抹淨了,她有了機會坐在了我的對面。「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調笑著問她。「你呢?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對不對?」她也嘻嘻的笑道。

「我叫王小左」我如實地告訴了她,「我說的是真的,可以讓你看我的身份證」我做出一副要掏錢包狀。她笑的合不攏嘴,擺擺手,「算了,算了,真假又如何嘛?你就叫我李姐吧!」「理解?呵呵,我還真挺理解你!」我也樂了,插科打諢道。

「李姐,要不你也點一份你想吃的,然後吃完也就下班了,多省事啊,算我的。」李姐笑意盈盈,「你幹嘛請我啊?」我急了,「不是說好了嘛,我請你吃個便飯嘛」她搖搖頭,「算了,無功不受祿,我回家有飯吃的」。我更沉不住氣了,「你家在哪裡?你老公也在這嗎?」「這裡哪有我的家嘛,租住的附近的民房,還有一個姐妹在的,今天她做飯。」

「你老公不在這呀?」「他在老家看孩子,他身體不好。」「哦」我長出一口氣,「你想不想他?」我笑的有點邪氣。「想有屁用啊——你小孩家家的問這麼多幹啥!」她似笑非笑地嗔怪我。

「我只比你小三歲啊姐姐,我已經成人兩年多了,成人都七百多天了,好嗎?」後面兩個字我拉的有點長。「你急什麼嘛,你這個孩子,就衝你打架這事就說明你不成熟。」「行啦姐姐,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教訓我,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唄!我想送你回家」也只有色膽包天才有的勇氣,讓我緊盯著她的眼睛,彷彿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哎呦,不用,不用,又不遠,一會兒就到了,算啦。」她好像態度很堅決。我的沮喪開始萌芽。我就是這麼的不堅強,而且脆弱的一塌糊塗。今天全是仰仗著包天的色膽,我才得以這樣堅定,「李姐,我必須送你,我非得送你。」說完我把頭扭向了一邊。

沉靜了大概有七八秒的時間,李姐大概擰不過我,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吧,好吧,隨你。」我轉頭,笑的兩個眼睛跟沒了似的。

俗氣逼人5

十點的西安城,人流已經大減,但是仍然燈光旖旎,璀璨一片。我們走在了同一條路的另一邊,或許是因為一同走過了一次這條路,亦或是下班了心情放鬆了,或者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又長了些的緣故,總之,她比之前更輕鬆更歡快了,心情好轉的異常明顯。

我看她如此歡實,包了天的色膽也歡實的翻了好幾番。我越走越靠近她,我用肩膀抵著她的肩膀。她又緊張了,「你幹嘛?好好走路。」她邊說邊躲我。我強裝嬉皮笑臉狀,還一臉無辜樣,「李姐,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看出來了,喜歡又怎樣?我可是結了婚的人,我們不合適。」她還義正詞嚴。「怎麼不合適了啊?我覺得挺好的啊」我緊追不放,簡直都帶了哭腔。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啊」「可我覺得挺好的啊,關鍵是我喜歡你啊,李姐,喜歡你知道吧?」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迫切。「你是大學生啊,我只是個打工的,咱們怎麼可能嘛?」

「我覺得這都不算事,我們又不結婚,姐你想那麼多幹嘛?」李姐只是撅著小嘴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讓我心急如焚。真特麼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時候就越心急。「李姐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難看啊?」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不合適呀。」李姐說的很肯定。我心想,有啥不合適的,我都已經不覺得吃虧了,你那麼來勁幹嘛呢,真是奇怪。你都當媽好幾年了,我特麼還是一處男呢,我都沒想那麼多,你這是何必來著,我已經大大方方地決定就把我的處子之身獻給你這副前凸後翹肉感十足的性感之軀了。

想到這裡,我的男性雄風終於艱難的冒出了頭,我忽然就抱住了她,猛地親了她肉呼呼的臉蛋。我對親她的小嘴還是心有餘悸,想先看看她究竟是何反應。她嚇了一跳,急急地掙脫我,往前跑了幾步。

我一看,她不過就是躲避而已,又不打我,也不亂喊亂叫,而且躲避的又不徹底。我的年輕的心臟,跳的更猛烈了。我追上前,又攔腰抱住她,手也亟不可待地在她胸部信馬由韁。她一邊反抗一邊喘著氣說:「你快住手,你別這樣了,再這樣我急了」我根本就不理她,或者說我根本就顧不上理她,我心癢難撓,心醉魂迷地騰出一隻手使勁地狂捏她那我心馳神往已久的肥#臀。

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地咂摸享受,一不小心被她近乎野蠻地掙開了。她氣喘吁吁地罵道:「你他媽比車上那人還流氓!你到底是不是大學生啊」說實話,被罵後我心裡還是油然而生地感到難受,情緒一下低落了許多,連二弟也不那麼過於驕傲地挺胸抬頭了。

我底氣不足地說:「李姐,你別生氣嘛!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在我眼裡你可有魅力了,我覺得你好漂亮的,而且特別性感,真的。唉,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我就是個流氓哦,嘿嘿,我當然是大學生了啊,但我更是個人,男人,正常的男人。」

「我已經說了,我們不合適啊,你咋這麼固執呢?」「難道你不固執嗎姐姐?我說了,我喜歡你,別的什麼都無所謂,我不求別的,只想和你在一起,你的一切我都不會過問,你咋還對我那麼狠呢?」我把我認為的她的擔心她的顧慮都講出來,希望借此能取得她的初步信任。

可她似乎還是將信將疑。「這樣就是不太好哦,你是個大學生,長得也精神,我怕你嫌棄我……」「這是哪裡的話,只要我們兩個人都好還有啥不好的,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真的。」頭一次被人形容為長得精神,我都受寵若驚地懷疑她獨特的審美是否為發自肺腑的。但是我的小情緒還是朝著心花怒放的方向美滋滋地前進。

我就是這樣,情緒波動往往就是別人不經意的某句話,甚至是某個眼神。她啥也沒說,低頭,默默朝前走。我期待了半天,她只是不停地獨自走自己的路,好像旁邊的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一看此情此景,黃色的小眼珠子眨也不眨地轉了四五圈,再這樣走下去,一會兒她就到家了,那麼,今晚我蓄勢待發的二弟恐將一事無成啊。

俗氣逼人6

莎士比亞說:「全世界是一個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過是一些演員。」每個人都扮演一種角色,每個人又不止扮演一種角色。我現在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我現在就是一個坦誠的近乎無恥的赤裸裸的流氓。與所在學校沒有半毛錢關係,與所學專業沒有半毛錢關係,與親愛的同學們的和睦相處沒有一毛錢關係。

奧古斯丁所說的,就好像他是女性的代言人:「我還沒有愛上誰,但我愛上了愛情本身;我在尋找某種我可以去愛的東西,既然我愛上了愛情。」女性真正的愛人是「愛情」本身!

巴爾扎克專門就此有一句名言:你決不能用強姦的方式來開始婚姻。同樣,你更不能用強姦的方式來開啟一段香艷無比的婚外情。如果男人希望色情,那麼女人就需要調情。調情不就是一種有情調的色情嗎?當然,調情需要耐心,需要技巧,需要精力,需要投入。因此調情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實力。因此,我認為強姦是一種百般無能的表現,我愈加厭惡強姦這種發生性關係的野蠻方式。

可是,但是,你那麼期待,你那麼渴望的性感尤物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在你前面不到二米的距離,不斷變換著誘惑的曲線吸引你;而你又不能採取暴力的令人生厭的霸王硬上弓。煮熟的鴨子都已經被你強拉硬扯地吃了那麼三兩口了,滿嘴流油的意猶未盡比連骨頭都沒啃上一口更是讓人上不來下不去的,簡直就是騎虎難下的真實演繹。

怎麼辦?繼續調情?繼續勾引?很明顯,我調情的技法還有相當大的提升空間。勾引?我的資本呢?拿什麼勾引?這樣消極的想法讓人憂傷。男人該硬朗一些,軟弱的男人總是不受女人青睞的。這簡直是一定的。

我快走幾步,追上了同樣若有所思的李姐。「姐,你想什麼呢?」我把右手輕輕放在她柔軟的小腰上。「我能想什麼嘛,我在想我姐們晚上做的什麼好吃的呢。」說完她嘻嘻地樂起來,彷彿已經把美味放進了自己微張的小嘴巴中。

「姐,你餓了,要不我去附近超市買點零食你墊墊底。走吧,前面不遠不就有個華聯超市嘛。」我把她的小蠻腰摟的更緊了,她掙扎了幾下——我心裡踏實下來,她這個動作傳遞給我的感覺,就是她的抗拒更多是象徵意義上的,只是一種女人的小矜持罷了。

「我馬上就可以到家吃飯了,非得去買嗎?」她緊貼著我,眼睛卻望著超市的方向。「非得去,走吧!」我的回答非常果斷。我幾乎是拖著她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超市。這時候我的本能水到渠成,並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我右手摟著她的腰身,左手就有點按耐不住,用力地在她凸起的胸部揉搓了幾下。她就把我的手打開,埋怨道,讓人看見!我說哪有什麼人嘛!我又把我的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了兩步,把手往下伸了伸,手指剛好落在她右邊的乳房上。

我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在她的乳房上輕輕劃過。這種感覺好奇妙。她走著走著竟然有了清晰的喘息聲,這個聲響讓我的二弟如同孫悟空的金箍棒一般突然就變大。她呼出的氣拂過我的手背,癢癢的。

我抓過她的左手放到被我二弟撐起的鼓鼓的褲襠上。她手一哆嗦,猛地扭頭驚訝地盯著我,這麼大啊?我點點頭,已經這麼大好多年了。她居然又試著摩挲了幾下好像擔心不是真的似的。

我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傾訴,這樣的大1吊才配得上你的大屁1股哦。她一把推開我,流氓!我趕緊跟上去,放縱自己的手在她遼闊而起伏有致的腚上肆意游走.她又呼吸急促地朝前緊走,想甩開我一段距離。

我又緊追,如此反覆,我忙的不亦樂乎。走進超市的一剎那間,我發現另一條通道邊上有一個門口。我的心通通地跳的厲害起來。

俗氣逼人7

這個時間點,超市人已經不是特別多了,我期待那兒能有個相對隱蔽的空間。我連摟帶抱朝那個門口的方向擠她。她有些迷迷瞪瞪,稀里糊塗地就被我帶過去了。打開門進去,裡面還有一個門,門外就是樓梯過道,但這個門卻打不開,應該是被鎖了,卻沒有鎖頭。

我一看這個空間也不錯,雖然裡面放了個桌子,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但空間還不小,簡直是太和我意了。感謝上天。我把這個門重新關好,並把那個髒不拉嘰的破桌子抵在門上。

李姐好像突然睡醒的樣子,急切地問我,你要幹嘛?百分之七十的我已經不再屬於我,完全失控了。我嘿嘿地笑道,姐,我真的好喜歡你。說著我就緊緊地抱住了她,手在她的身上大張旗鼓地鳴鑼開道,對著她性感的小嘴好似甕中捉鱉般一口含進了我飢渴的大嘴中。

她又是一頓輕描淡寫地抵抗,不怕讓人發現了?我自欺欺人地安慰道,這不是通道不會有人過來,這黑燈瞎火的外面的人貼到門縫邊都啥也看不到。偷香竊玉的刺激已經讓我渾身勃起,我讓她伏在桌子上,撅起那招風惹草的大11肥11腚,我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揉了又揉,放浪形骸的愛不釋手。

她哼哼唧唧不知所云。我把她的牛仔褲退下來,啊,他的內褲是濕的,原來她的下面已經汪洋一片。我的二弟鬥志昂揚,雄赳赳地整裝待命。姐,我要進去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就是肥腚不停地扭來晃去的變換姿勢。

我二弟在她濕乎乎的私處上來回摩擦了幾下,然後我一挺,二弟茲溜一下就進去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這是我二弟開天闢地的第一次見識到女人的廬山真面目。這是真正的如魚得水。我忙不迭地開始了緊鑼密鼓的進進出出。

我的這個同樣被我撩撥的慾火焚身的李姐,在我二弟進入的一瞬間就控制不住地大喊了一身,然後又自己緊緊摀住了嘴巴。她扭頭說道,你那玩意真他娘的粗大啊。我不理她,繼續用行動給予她最貼心的安慰。

我也搞不清楚是我二弟太茁壯了,還是她好久不做的緣故,我感覺裡面非常緊致,我的每一次運動都會給我們彼此帶來漫無邊際的銷魂體驗。她似乎比我更舒爽,低低的呻吟聲讓我愈戰愈勇,不知道是不是熱脹冷縮的緣故,反正我知道摩擦生熱,我的二弟愈發漲的緊。忍不住又加快了進進出出的頻率。

我緊緊地抓著李姐肥肥的大11屁11股,每一次「啪啪」的撞擊聲都能讓我全身的筋骨爽到發癢。突然李姐,渾身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把我嚇壞了。我不敢動了,李姐扭過頭來,昏暗的光線下我發現李姐的表情好嚇人啊,李姐急急地對我說道,小弟,別停啊,快點,快動起來。姐不行了,快。

受到鼓舞,我繼續和李姐短兵相接。一會兒,她的大11屁11股又劇烈的抖動起來,嘴裡咿咿呀呀的,聽著挺滲人的。時間長了,我的黃豆般的小眼睛也適應了門洞的光線,我專心地盯著李姐白花花的肥11臀在我激烈的撞擊中發生著推波助瀾的形變。

二弟在膨脹,慾望在膨脹,李姐的淫11水在四射,我的激情在四射。我完全沉浸在了交歡的快感之中,把其他和人類有關的東西,諸如羞恥,害臊,廉恥之心統統都丟到了能有多遠就有多遠的地方。

俗氣逼人8

我估計李姐是爽的扛不住了快,她強壓著某種攝人心魄的快感,低低地問我,弟啊,你怎麼還沒完事兒啊?姐受不了啦!而我爽的渾身癢癢,只想發笑,我停下來,說道:「咋啦李姐,爽夠了?弟還沒要夠呢,弟正舒服的要死要活,你咋就不行咧?」

李姐頭搖的撥浪鼓子似的,呵哧呵哧地喘著氣,說:「你小子真她娘猛,姐快被你搞死了,姐真的要夠了。你怎麼這麼久哦?」我嘿嘿一樂,說道:「得勒姐,我麻利點。我開始了馬不停蹄地大力抽插,頓時我感覺這個世界突然就離我遠去,彷彿我也離開了我自己。我眼裡,只有麗姐肥碩的肉臀,隨著我的慾望一起波濤起伏;我的耳朵裡,只有麗姐攝人心魄的巨大呻吟和我愛不釋手的手在李姐肥臀上的拍打聲。

突然李姐站了起來,氣喘吁吁道:「我真的受不了你了!姐用奶子給你搓搓吧……」不由分說,李姐就蹲在了我的胯下,用她那對同樣肥碩無比的巨乳,夾住了我驚心未定的二弟,非常用力地擠壓起我濕漉漉的二弟來。這種錢所謂有的刺激享受,讓我和我的二弟有了新鮮的感觸,於是,我二弟開始了在李姐事業線裡的曼妙之旅。

可能是李姐擠壓大奶子太累了,看我還是沒有要射的意思,她索性又開始用她嬌喘的小嘴毫不猶豫地把我堅硬如鐵的二弟含了去。這裡的感受與前兩處均不同,似乎李姐很會吃一般,我的二弟終於有了種要吐的衝動。我看著李姐這非比尋常的表情,亂顫的豪乳……感覺天地之間,還有呵可爭?

太刺激了,太爽了,我感覺我馬上就要到達極樂世界的懸崖邊上,就等著要奮不顧身地飛流直下三千尺。刺激死了,爽死了。如此往復不知多久,一股熱流好像水槍噴出去的水柱,李姐下意識地用手一擋,可惜晚了,就趕緊用手胡亂一擦,氣的破口亂罵:「你他娘爽了,你姐我可倒霉了。沒人幹過我奶子,沒人弄過我的嘴,你他娘射我一臉,你可夠本了。我被你搞死了……」

我趕緊做了打住的手勢,我說:「噓,噓,姐姐你小點聲行嗎?這是在哪啊!咱出去再說好嗎?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弟弟我也沒虧待你嘛,你說你高11潮了幾次啊都,弟弟都把最寶貴的第一次完完全全獻給你了,你還咋的……」

我這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有禮有節地在給李姐做思想工作呢,突然就傳來了有人推門的聲音。我和李姐瞬間相視無語,摒住了呼吸。

俗氣逼人9

「啪嗒」一聲響,門洞裡的燈亮了。晃得我都有些眼暈。只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門沒鎖啊!咋還推不開了?」要說,還是我反應快,迅速從發呆的不良情緒中回到了緊迫的現實中來。

我一邊忙著撿起衣服,一邊對癡癡發呆的李姐說道:「李姐,別愣著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快!」回過神來的李姐倒也麻溜,三下五除二就把凌亂的衣服給完完全全的復原了。

其非同一般的效率倒讓我看傻了——我還沒有完全疲軟的二弟還露在褲子外面獨自回味著剛才的酣暢一戰——門就被用力推開了,破桌子打個趔趄,倒向了李姐的腳下,差點砸著她的小腳。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隨著桌子的倒地聲冒失地出現在了愕然的李姐和我面前。看此人打扮應該是超市的清潔人員,個頭蠻高,臉蛋兒上透著掩飾不住的秀氣。說實話比李姐的臉蛋兒驚艷的多,有味道的多。

我像所有色鬼一樣時刻不忘對所有稍有姿色的女人產生意淫,時刻不忘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人進行頗為仔細的「察言觀色」。她的胸部……突然我被人拽了個趔趄,就聽到李姐焦躁的聲音傳過來:「瞅啥瞅呢?還不把你那個雞巴玩意兒收起來!」

我才意識到,我的二弟還獨自在外,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趕緊手忙腳亂地胡亂往上提起褲子。清潔工姐姐好像是被這種百分百的出乎意料嚇到了,尷尬的有點蒙頭轉向,不知道該出去還是進來。她就在門口那,一隻手還沒有離開那扇沒有全開的門,一動不動。我和李姐也一動不動。

一時間,兩女一男站在那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最終,還是清潔工姐姐首先堅持不下去了,帶著抱歉的神情和態度匆匆忙忙在門洞的角落裡拿起一個拖把,一句話沒說,頭也不回的離去,彷彿不是我們而是她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一般。

我恍若夢中一樣,和李姐一起狼狽不堪地匆匆走出門洞,走出超市的大門。「都是你這個流氓,讓我跟著你丟人現眼,唉,真他娘倒霉!」一出門,李姐就開始了對我絡繹不絕的埋怨和指責。回過神來,我還理直氣壯地為自己開脫:「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意外誰能預料的到嘛!我也不想這樣的啊!我的私處還讓她白白看了好幾分鐘呢!」「呸!淨說些不要臉的話!」

不知道為啥,和李姐剛剛有了苟且的事實,她對我的語言明顯就粗魯了許多,似乎不再拿我當外人了一樣。「行了姐,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唄!反正誰也不認識誰,過幾天誰還會記得你!別再想這些了,自尋煩惱——對了,我去給你買些零食唄?」

「算了!」李姐歎了口氣,「我他娘真的累了,馬上回家吃點就睡了,你那玩意太他娘大了,搞得我都吃不消了——不過姐喜歡!」我看著李姐瞬間由剛才氣呼呼的模樣突然又變成了沉浸在某種回味中的騷不拉嘰的表情,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她不停扭動的大屁股,並感歎到女人心大海針真是不假。

李姐推開我的手,罵道:「你他娘還沒弄夠啊,你還真他娘騷情的不輕啊!你這大學怎麼上的啊!趕快回學校去吧!快走,我也回去了!」「我再送送你吧姐,這麼晚了。」我承認我虛情假意的成分不少於百分之五十。「得了,得了,我沒事,你趕快回吧,以後我們再見面!」說著說著她就加快了腳步。

「以後我們再見面」,我心想,看來我把這個騷女人真的伺候爽了,她居然期待繼續被我搞。我心裡樂開了花。我喜歡她肥美壯碩的身體,這是事實。我見好就收的作風從未改變過,我大聲喊道:「李姐再見,你慢點走!」

話畢我也轉身就走——腦子裡卻一幕一幕回憶著剛才的所有刺激場面,並最終鎖定在清潔工姐姐漂亮而成熟的臉蛋兒上。

俗氣逼人10

第二天早上的課很重要,為了不遲到,早飯我都吃的很倉促。教我們經濟法的老頭很有意思,雖然他講課有將近一半的時間要扯閒篇,但我們還是都比較喜歡他的。

原因不外乎兩點,首先老頭不像那些年輕的老師喜歡照本宣科甚至是背講義,特沒意思——可是催眠效果極佳,每每搞得我昏昏欲睡;再就是,老頭另一半講課的時間講的還是蠻專業的,沒得挑剔。我由於這兩天縱慾頻繁,覺也睡得不踏實,課上就有點暈暈乎乎的。

也不知道老頭什麼時候講起了西遊記來,巧的很,我居然和他老人家的某些觀點相似,甚至是一致的。我也認為,唐三藏才是一個真正值得尊敬的男人。《西遊記》最重要的四個角色裡,我以為我真心欽佩的人,當屬唐三藏。他是一個真正的成熟男人。

孫悟空過於張揚的個性讓他在我內心永遠是個頑皮的少年。所謂人不輕狂枉少年。他的勇敢,是盲目和衝動的。而我和你一樣,總以為衝動是魔鬼。對孫悟空影響最大的幾次惡劣事件裡,衝動和缺少定力是罪魁禍首。例如,逐出師門。戴緊箍咒。而且,在許多的戰鬥裡,孫悟空並不是戰無不勝的。所以,在我心裡他充其量是一介個性鮮明的勇夫而已。

豬八戒的濫情是不能被忽略更不能被歪曲成多情的。他的愛情和溫柔來源於自己的需要,而不是他愛的那個人的需要。豬八戒毫不猶豫的懶惰以及赤裸裸的貪吃和愛抱怨,似乎給我們留下了坦率的假想。明眼的人都知道,再壞的人也有可愛的那麼一點點的。他的能耐和本事暴露出他在《西遊記》裡不過是個搞笑的小丑,對於取經路上的困難,只是起到了休閒的調節作用。所以,在我心裡他充其量是一個流里流氣的不良青年,在好色這點上比我強不了許多。

沙和尚幾近傻和尚。但我以為他傻得可愛。在豬八戒面前他的忠誠象八月十五的月亮,光彩奕奕。雖然他的本事和他二師兄一樣,沒什麼稱道的地方。但我們感覺得到有他在身邊,唐三藏的踏實還是顯而易見的吧。在生活中,我們都是一樣的,都喜歡這樣的人。所以,在我心裡沙和尚是一個既低調又單調的可靠的中年人。

唐三藏最打動我心的一點是他的勇敢。體力的較量似乎更能直接方便地顯示出一個人的不平凡來。然而作為一個現代人,我們都知道,和自己內心的較量其實更顯艱難。唐三臧的勇敢全留在了自己心裡。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的。

面對心知肚明難以預料並且顯而易見的困難,他單槍匹馬僅僅帶著自己勇敢的心就上路了。那份義無返顧的決心,如果是我們,我們有嗎?還有他毅力的堅強,更讓我望塵莫及。極度危險。極度誘惑。一直不斷大起大落的考驗。你能行嗎?反正我肯定不行。所以,摸著我的良心,我原諒了他在看到妖怪,見到野獸時出現在他臉上短暫的驚慌。

他畢竟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的青年和尚啊。我還沒有找到足夠的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唐三藏不是一個多情的人。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有情人。面對真愛後,他對那個妖精說出了一句真心的話語,「人妖豈可相提並論?!」心聲總是出現在不經意間。

作為一名師傅,明明你錯了,有幾個能當眾向徒弟道歉的?在道歉的人裡,有幾個能像唐三藏那樣當眾向徒弟下跪認錯的?比較善於作秀的劉備如果看到了也會自歎弗如的,因為他知道,這明顯不是作秀。一玩真的,有些人就不行了。

唐三藏用他自始至終的責任感實踐了自己對唐王的承諾,靜悄悄地展示了自己的誠信和在驚心動魄掩映下的可貴的責任心。做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是不容易的。做一個重情重義而又立場堅定的男人,更是不容易的。

因此,我尊敬這樣的男人。因為,唐三藏的這些品質全都是我極度欠缺的。

俗氣逼人11

「亞歷山大教授說,如果裸像會喚起觀者對於肉體對象的某些想法或慾念,它就是偽藝術,是傷風敗俗。」第一次看到這種清高的理論,我十分詫異。我想起了初中學過的美術課裡一些經典的人物畫,那些大膽的西方油畫裡,有不少著名的裸像,而且裸的大膽利索,裸的讓我心神不寧。

我確實有了某種慾念。當時只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且近乎無恥,現在進而疑惑,難道那些教育專家會把一些偽藝術,傷風敗俗的東西弄進中學教材裡?我一時不知如何理解了。

直到有機緣再讀到某個哲學家如下的名言:「任何一個裸像,無論它如何抽象,從來沒有不喚起觀者的零星情慾,即使是最微弱的念頭。如果不是這樣,它反而是低劣的藝術,是虛偽的道德。」

我覺得,人還是真誠一點比較好,實在不行,真實一點也比較好。我發現,其實我一切正常,或者說無限接近正常。我沒有問題(是關於性以及性慾的問題),問題是正常本身(好像我所謂的正常本身就不夠正常)。

我的優點和缺點與人類的優點和缺點似乎出入不大,並沒有當初想像的那樣可怕,那樣格格不入。自己的所謂問題,只不過是我的那些遙遠的各國前輩的問題的零星複製或者重複。

盯著自己的身體,發現還可以: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肌肉勻稱而彈性十足。只是,只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協調不夠,多少對不住支撐著它的那段青春的身材。然而,然而,我的臉面雖然沒給我一點點面子,我的臀卻從身後悄悄地給了我不少意外的自信。這是兩股結實而飽滿,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臀。

看(自己使勁扭著脖子直接看或從鏡子裡看)著順眼,摸(自己用左右手均摸過)著順手,感覺舒服。後來從《臀相》裡面得知,這樣的臀型對於男子來說表示身體健康、充滿活力,做事情有始有終、能夠堅持到底。甚是欣慰。我甚是欣慰啊。

因為對女人的臀部十分感興趣,我的性趣也愈來愈離不開女人的臀。因此,對於關於臀的一切圖片,文字,視頻我皆來者不拒。女人的美臀,我二弟的上帝。大一的一個學期,我幾乎完全沉溺於此,而且當時網上資源的確豐富多彩,沒有找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我被淹沒得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是的,讓我在慾望的深海往湛藍的天空起跳,我跳得起來麼?可憐我又不會輕功。據說,臀部彷彿就是一部歷代興衰史,古今中外一旦是太平盛世,通常也都是「肥臀」大行其道的時候。

古羅馬與中國的唐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美國心理學家甚至發現,臀部的大小還能影響一個人的IQ像埃及艷後、拿破侖、華盛頓也都是「肥臀族」,難怪好萊塢當紅女星珍妮·佛洛佩茲會為她那大屁股投保二點五億美元的保險呢!

也就是我後知後覺,反應遲鈍,才在某天突然發現,肥臀緊臀滿大街橫行,大行其道,彷彿一夜之間從天而降;自己除了隨之而來的上不了檯面的氾濫成災的肉慾,對其隱藏的深層的社會經濟政治內涵沒有絲毫的注意和發現。

從我內心最真實的地方出發,我理想中女子的臀部應該是適中就好。凡事有個分寸嘛。按《臀相》說,女人的臀部太大,容易有是非;臀部癡肥的人,懶散不積極;臀部太消瘦的人,沒有份量,無法承擔任務;走路臀部搖晃太誇張的人,不能信任;臀部太尖翹的人,容易移情別戀。

因此,不管是我理想中的臀還是將來我老婆的臀或圓、或凸、或翹、或扁、或寬、或窄,都無所謂,只要適中就可。然而,做為慾望之對象,我無可奈何地希望還是愈大愈好,愈肥愈好,愈厚愈好,愈肉愈好,愈圓愈好,愈凸愈好,愈翹愈好,愈彈愈好,愈滑愈好,愈白愈好,讓它盡情地朝著這些極端發展吧。愈極端愈盡性。越描述我發現自己越變態,越猥瑣,唉。

「再美麗的孔雀從後面看,也有一個不甚美麗的屁股」這句來自西方的俚語,同樣適合東方。也同樣適合東方的女性。當下,無論身處何地,無論心在何時,總能閱到人間巨臀無數。

但是,十全十美的臀和十全十美的人一樣難找。這個發現令我沮喪卻不絕望,一直似乎永無出頭之日的中國臀,正在大街小巷,正在各種選美大賽,各種緊身或露臀裝裡,暴風驟雨般地獲得解放。

在它們無聲無息的解放戰爭中,我越來越黃的黃豆眼,沒有被炮火熏得流出淚來,而是被刺激得眼球快要掉下來。中華人民共和國正處於偉大復興的風口浪尖,繁榮昌盛的大好河山,豐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衣服。

大街上,校園裡,或俊或醜的女子,帶著她們沉重的海臀,與內褲,牛仔褲,不停地摩擦著,衝突著,隨時都好像要衝出重圍,要掙脫枷鎖,要獲得解放。中國的肥臀盛世晃晃悠悠地再次來臨,就在我五米遠的眼前,我的細小的黃豆眼已經應接不暇的非常明顯了。

俗氣逼人12

在動物界,像有人說過的那樣,美麗的不是雌性而恰恰是雄性——和人類相反,例如孔雀開屏,蜂碟爭艷,雄師飄逸而誇張的鬃毛。自從「女為悅己者容」以來,女人在整體上越來越比男人美麗漂亮。

美麗已經成為女人最顯而易見的優勢。每一個正常的男人,見到一個具體的活生生的美麗女人,沒有不怦然心跳的。除了小孩子,最美麗可愛的人,就是女人了。所謂一見鍾情,一見傾心,鍾情的傾心的顯然是外在的東西。

每個男孩子都希望將來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漂亮,即使後來無可奈何地接受了並不心儀的女子,但在他內心的深處愛美的天性永遠不會磨滅。我們不得不承認,美麗,的確是一種資本。

春秋戰國時期,越國女子西施在河邊浣紗時,她姿態萬方的美貌使水中的魚兒皆流連忘返,遲遲不願游去。「沉魚」即是後人對西施的美稱。漢元帝為安撫北方匈奴,選王昭君與單于締結姻緣。征途之中,王昭君玉手扶琴,天空飛雁為悠揚婉轉的琴聲所吸引,為她攝人的美貌所沉醉,竟然紛紛墜地。「落雁」即成為昭君的代名詞。

漢獻帝時的寵臣王允,有歌妓貂嬋。一天晚上,貂嬋正在花園拜月,月亮恰恰已經躲進雲裡一半,王允面對此情此景歎曰:「她比月更美。」此後,「閉月」一詞已是貂嬋的別名。唐朝,楊玉環因貌美而被選入宮,貴妃與宮女一起賞花時,手觸花草,花草竟合葉捲縮,宮女們驚歎花草自愧不如楊貴妃美貌。從此,貴妃更以「羞花」而馳譽。

中世紀,宗教裁判法庭具有無上權力。當一名著名妓女被指控違反教規而受到審判時,她的死刑似乎已成定局。所有陪審員都怒不可遏地指責她有傷風化、違背上帝旨意的「罪行」。

這位美貌絕倫的妓女有幸找到一位獨出心裁的辯護律師,律師最有力的辯護是:默默地走到被告身邊,輕輕地取下罩在被告身上的一件黑色長袍。頓時,法庭上鴉雀無聲。原來,黑色長袍下面,被告沒有穿任何內衣,此刻完全暴露了她修長、豐腴、潔白而光彩奪目的身體。陪審員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和顫悸——太美了!

美得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美得任何一位只要還是一個人的高級動物都無法不由衷地讚歎。隨後一陣輕輕的驚呼。當呼聲啞然的時候,響起了律師義正詞嚴的聲音:「如果說我的當事人有罪的話,那麼那些眾多的嫖客又該承擔什麼責任?他們與我的當事人,在原罪的意義上至少是同等的,我們沒有理由讓我的當事人不公正地單獨受到制裁,而且,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把上帝賦予人類的絕倫的精品毀滅掉!」

原來一個個滿腔怒火的陪審員,包括原告在內都默不作聲了。妓女被宣告無罪釋放。我們已經感受到了美的力量,一種柔軟的力!不過這種力不是刀,是劍(我想劍從來都不是單刃的)容易傷到自己。

美從來都不是孤立存在的,美人更是不會孤單(但可能難免惆悵),美人的美麗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和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一旦失衡,美麗和擁有它的人則都將成為罪過。

一位意大利絕色女子,名字叫羅莎拉·蒙塔波尼。竟然成為瘋狂撕打格鬥的「罪魁禍首」。原因是只要她出現在古城佛羅倫薩的街頭,眾多的男青年就會掀起一陣向她求婚的熱潮,彼此為爭得芳心而展開爭鬥,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一些青年甚至因絕望而自殺。

在格鬥中慘死或自殺身亡的青年的父母,只好把憤怒發洩在羅莎拉身上,紛紛向法庭起訴,要求對羅莎拉進行制裁。法官又把罪責歸咎於她的美貌,竟判她面部受刑,要用燒紅的烙鐵烙傷她的面容。

然而,執刑者舉起燒紅的烙鐵時,卻個個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所震懾,沒有一個肯讓這絕美的容顏毀在自己手裡。於是法官改判她戴一個骷髏面具。在長達四十年的時間裡,羅莎拉用一具骷髏遮住自己的花容,直至容顏衰老。

當人們發現單純的美麗和幸福其實很難成正比時,那些長相謙虛的人們,早已傾斜的情緒開始緩慢恢復平衡。性格和氣質這種比較長久的品質,因為經得住時間的考驗艱難地冒出抬頭的趨勢。但,至少有我,不會忘記那句「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殘酷涵義。

對於美,每個人的感覺和理解就像他自己本身一樣的獨特,對於美人,自然也是如此。例如我,雖然見解和長相都未必成熟,但我卻是發自肺腑的認為,一個沒有身材的女人即使臉蛋再美那也是一種單薄的美,美中不足的過於明顯。

甚至我會偏執的認為,女人的身材美,體態美,才是真正的美,如果臉蛋也很俊俏的話,甚至妖嬈,那我就會偏激的認為自己發現了完美。毋庸置疑,您已經發現了我的弱點,您叫缺點也不過分,我對完美完全缺乏免疫。您若直呼我為好色之徒說明您真的很懂我。

俗氣逼人13

今年,我二十歲。有著十四年高潮(生理和心理的)體驗的處男。我想,上帝在別人的心中有時很是好笑吧。他,賜予我的外貌在很多人眼裡近乎胡來,但讓我的性慾卻直逼中國民間的五通神。

對於上帝的玩笑其實我很無奈,我能怎麼辦呢?哪怕有超人的毅力和耐力,我依然並且斷然不是本能的對手。原始的東西,具有原始的動力;原始的動力,是原力,無可抵擋。

這樣說來,似乎有種逃避推脫的嫌疑,然而您想像一下——我雖然已經成年,可是二十歲的年齡在中國大陸是不允許結婚的,即使有能力和實力同居,也是非法的——何況我上大學之前就一直努力著尋找的同居者至今無果。

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惆悵而惶恐地猜測:上帝是仁慈的,即使對中國人也是友好的,他並非有意從我的容貌下手,而為難我;他肯定是想把我派到火星上去,然而由於命運等不可捉摸的誤會,我被動地冒著極大的風險踏上了這顆藍色的星球。以至於現在,我的心情總是藍色的,我的生活瀰漫著霧霾一般的灰色。

說這些,並非代表我想抱怨些什麼。我對任何形式的抱怨已經失去任何幻想和興趣。我能平平安安活到二十歲,並自由地即將度完我平凡的大一生活,說明我確實和我的容貌相安無事——我們已經在最大限度上包容了彼此。

有什麼辦法呢?存在即合理,此話雖有點自欺欺人,但也實用。欺騙不了別人,哄哄自己也是一種鍛煉。生活對我的考驗遠不止此,有時候,這竟然讓我有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錯覺。的確,出乎了整個中學時代的預料,沒有想到,大學生活對我的性慾產生了有我以來最嚴重的考驗。

我所在的學校,雖在中國偏遠的西部,然而在性事方面卻不像經濟那樣落後。這讓我想到,性這個東西(如果它是東西的話)在整體上沒有時間和空間上的差別,只因個體而異。我就是個極好的例子吧。容貌和性慾成反比,這個尷尬的發現的確讓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難堪無比。

我宿舍的六個哥們,四個有女朋友,另一個與我有相同待遇的哥們,在學習上用情較多,也較專。他的容顏,明顯透出了規劃過的痕跡,比我的要好,不像我生長的過於隨意(我曾無意聽到別人背後說我的臉長的肆無忌憚的議論)。

因為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地方,我倆的話較投機,也較多。讓我姑且稱之X吧。X曾對我說,大學期間堅決不談戀愛,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做一做,但不投入,不動心。我心說,這哥們看來骨頭裡並不是像外表那麼保守嘛。做一做?怎麼做?私通還是付費,或者侮辱自己的雙手?

說起我的性慾,我覺得我不應該悲傷,我應該悲哀。它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最青春年少的美好時光都被它給催眠了。我花在我二弟身上的時間比花在我自己身上的時間要多的多,至於究竟多多少,天知道,天都不一定真的知道。

現在想來,這多少有些宿命。六歲那一年,夏天,家裡正在看一個電影,叫《新龍門客棧》裡面有個帶點顏色的鏡頭,讓我的小二弟揚起了小頭。雖算不上高昂,但那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奸笑著抱起一個露著雪白的大腿的女人就要去辦事,我第一次目瞪口呆,然而腦子沒呆,二弟也沒呆,覺得身上有點東西多餘,渾身不自在。

而那可惡的鏡頭卻呆了,沒有繼續給下去。我那時的想像力已經夠發達,而這正好給了它發揮的機會。現在想來,當時我必定浮想聯翩地把握住了那次機會。我想像著那轉瞬即逝的雪白的大腿,心中總覺得有一件事要做,非要做了才能心安理得,才能心平氣和,才能心靜如水。

但我又真的不知道做什麼,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我很難受,很難過,躺在床上,用手我安撫二弟,但是依然不爽,依然找不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依然有點煩,有點燥。

俗氣逼人14

我想再看會電視,於是翻過身來,趴在床上看。大概看了不到五秒,覺得二弟被什麼東西墊起來,有點點硌,於是我前後稍稍動了一動。誰能想到這一動,就動出了我平生第一次的快感;誰能想到這一動,我的第一次快感就這樣懵懵懂懂地獻給了六月我家床上一塊凸起的床褥。

因為我前後稍稍一動,二弟就迫不及待告訴我它感覺很舒服,感覺很爽。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可以說NEVER。於是,在二弟的催促下,我以及二弟的前後運動都沒有停止,直到腦海中雪白的大腿只剩下一片空白。我和我的二弟都感到特別舒服,特別舒暢才停止前後運動。

那一刻,壓在我心上,壓在我身上的一塊無形巨石就被這種前前後後的運動給意外地顛了下去。於是,一切就懵懂而草率的結束。十幾年後,我竭盡全力,非常仔細認真地回憶,發現那一刻,我並沒有射精,但確確實實有了相同的快感。

李飛也相信,那會我應該還沒有精液。我無異議。第一次吃到這樣味美而又與眾不同的蘋果,以後總想著再吃一個,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我總是不見天日的二弟帶給我的快樂在那時也不好見天日。這種偷偷摸摸得來的快樂,讓我更快樂。我明顯地有點樂此不疲了。

我的動作雖名不符實,但也殊路同歸,我樂在其中,甚至在那年的冬季我沉迷於此。家鄉漫長的冬季給我提供了客觀上的誘導。漫長的清晨,我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不厭其煩地與我的被褥尋歡作樂。

當然,這有點不公平,它應該毫無感覺吧,但我感謝它默默無聞的奉獻。與別人不一樣的是,我的第一次快感,並沒有獻給我的左手或右手,而是床褥。於是,我對床褥的深情厚誼便也與眾不同。

我喜歡趴在上面,以便於我的心臟能與之緊密相聯,這樣,我的二弟也就和其有了肌膚之親。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床第之歡。就這樣,我的二弟與不同的床褥發生了不計其數的關係,一直到我十歲的夏天,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因為這期間,我的二弟與所有交往過的床褥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和我的所有器官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的所有親朋好友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四年的年華相安無事。

但是,有那麼一天,微風習習,驕陽似火,舉目遠眺見不到一兩白雲。我隨手拿起一本沒有封面的雜誌想轉移對炎熱的注意力。而我不自覺地就看到了一則廣告,是關於所謂手淫的危害的。剛開始,我很納悶,手淫是什麼東西?手如何淫?淫為何物?詫異,很詫異。

但看完了我就嚇了一跳。我真就差點跳起來。但當自己冷靜下來,我就思考我這算不算手淫呢?我從來沒用過自己的手啊,不管左手還是右手,別人的手就更不用說了。

但一想到前幾天的放縱,有一種乳白色的液體第一次從我二弟的嘴裡吐出來,粘到大腿上,在那樣的炎炎夏日依然感覺很涼爽,我的幼小的心跳就不那麼自如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類似牛奶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慌張是自然而然了。

但我又沒有勇氣去向別人問個明白,就那樣忐忑不安地度過了好幾天。那幾天我不敢再讓我的二弟隨心所欲。我用莫名的恐慌控制了自己和它茂盛的慾望。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後,我和我的二弟並沒有明顯的不適,胳膊和腿也照樣伸展自如,行走如常。

甚至連胃口還依然大開,來者不拒。我早已寂寞難耐的二弟開始蠢蠢欲動,它經過四年的勤奮耕耘,已經養成習慣進而發展成癮,甚至有時候我的二弟已經疲軟不堪,然而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推動它,使它在不勃起的狀態下依然能到達快樂的巔峰,似乎永遠也不會出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痛苦境地。

這讓我和我的二弟有了肆無忌憚的失控表現。一直到那天,一直到看見那則可怕的廣告,我當時不僅想到了縱慾會對身體帶來傷害,還想到了這種身體上的傷害也會對我的名譽帶來傷害。這樣來看,就覺得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不敢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我開始嘗試約束我以及我二弟。然而後來我就發現,這玩意就像彈簧,越壓反勁越大,我的二弟也真是個大丈夫,不僅能屈能伸而且韌勁兒十足,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每次在和我進行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每每笑到最後的都是它。

從此以後,我和我的二弟單純而快活的日子就被那惱人的廣告趕出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我和我的二弟不情不願地進入一個嶄新而無奈的時代——過起了痛並快樂的生活。發洩,後悔,痛苦,忍受,再發洩,再後悔,再痛苦,再忍受,直到忍無可忍,如此反覆,無休無止。

有時候我常常這樣想,這是對我那四年純粹的享樂的懲罰,這是上帝的嫉妒。也是,我想我這種毫無意義的快樂實在是太多,簡直毫無節制。我的二弟已經帶給了我十四年的高潮,而我才僅僅二十歲。

我擔心自己遲早會被自己的精液淹死。當然,我也學會了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此乃人之常情,就如大小便,都不過是排泄而已;再者說了,我又沒有傷害別人,只不過是辛苦了我的二弟,但沒有關係,吃好一點,多犒勞犒勞它防止它罷工就可以了。

或許它已經適應了這種頻率的工作狀態,猛地慢下來反而對它不好,多注意鍛煉身體,自然而然吧,可別從這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我在心裡默默念叨。

俗氣逼人15

是的,在這方面,我確實顯示了自己的優勢,但這並不是我所追求的,然而我們的上帝他當初卻毫不猶豫地給了我。而我得到它的代價就是耽於其中,從而丟掉了大把獲得人類意義上的意義的機會,使自己的十年人生顯得那麼蒼白乏味甚至空虛。

想想,或許X說得也有道理,機會是丟過,但我們尚有大把大把的時光與未來抗衡,我們疑似尚有大把大把的機會面對你所希望的機會。我完全不會否認這種樂觀的盲目性,但它足以安慰我外表的粗糙包裹的心靈的細膩。沒有辦法,我需要心靈上的安慰,哪怕這安慰只有針尖的十分之一,哪怕這安慰和我心靈上的需要十六桿子都打不著。

我在上大學不久後,稍微往深裡思索了一下性慾這個十分抽像而又讓我萬分苦惱的概念。我發現,我的性慾不僅是生理上的,在心理上的地位也越來越不能動搖。

很多時候,生理上毫無反應,毫無需求,但心理上總擱淺不下,念念不忘,總想著受到刺激的那個畫面,心裡不踏實,老想著做一做,老想著弄一弄,老想著……對於這一點膚淺的體會也是我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後明白的。

如果我的性慾不是這麼大,我很有可能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學而不是什麼西夏(西安華夏大學)。當然,這種假設很多時候沒有任何實際意義,而又往往給人胡亂找借口的嫌疑。但是我真的有了自己的體會,這是長時間反思反省的產物,不管正確與否,得當與否,只要你稍微用力就會掐出大把肆意而出的真誠。

我是真心的想著,把自己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全部獻給這個社會上最寶貴的真善美的事業上去。然而性慾這個賊心不死的害人精,它總是有能力把血氣方剛的我吸引到它蠱惑人心的被窩裡。

直到如今,那些丟人現眼的情景還一幕一幕清晰地印在腦海,雖然別人並不知道,可是一顆有著是非判斷能力的心欺騙不了自己,騙自己哪有騙別人那麼容易?自欺欺人者哪個不是以失敗告終?!

六月的那個夜晚之後,我的二弟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刺激。於是,在我本就不大的眼裡,哪怕有絲絲的星火,在我二弟那裡便足可以燎原。我小學的算術老師長得並不漂亮,然而卻相當豐腴,胸部鼓鼓,一幅呼之欲出的樣子,很誇張,把我本就不大的兩顆黃豆眼擠得滿滿的。

我的二弟也異常勇敢地在課堂上昂起低俗的小頭,似乎也想一飽眼福於這對學校罕見的大水球(請原諒我這個貧乏的比喻吧,但是當時我的確以為它們像水球,因為它們老在我眼前跳來跳去,就跟兩個水球隨著水波飄蕩一樣)。

我和我的二弟被這兩個大水球晃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迷迷瞪瞪地積攢著能量,並且,終於在看到老師轉身的慣性中顫抖不已的水球時,我的二弟毫不猶豫地把肚中的精華傾瀉而出。

然後不久,我和我的二弟皆低下自己疲憊的腦袋,開始與瞌睡蟲沒完沒了地鬥爭,直到下課,再無心思傾聽她的課程,也無精力和興趣觀察那兩個依然活躍的水球的飄蕩路線。

我多少有點困惑,甚至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小小年紀,為什麼對身邊那些漂亮可愛的小女生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呢?為什麼我眼裡腦子裡都是老師們那豐滿曼妙的身姿呢?我熟的也特麼太早了吧?

早熟會不會早衰?怕。性慾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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